莺啼花落去

手速很慢 腿肉很柴 我随便写 你将就看

皇稣】仙山日常

北冥皇渊你扔伞扔的快,就不怕雨下大了稣浥被被淋感冒吗?
一句话杏默杏,注意避雷*^_^*

把伞丢掉后不久,北冥皇渊就后悔了。雨下得越来越大,不一会儿就成了滂沱大雨,两个人顿时都淋成了落汤鸡,好不狼狈。北冥皇渊习武之人也就罢了,八纮稣浥却是被冻得嘴唇青白。北冥皇渊无意间回头,不由得大惊失色。
“稣浥!”北冥皇渊一下子扑过去,脱了外套给他裹上。八纮稣浥还待推拒:“不……不用……阿嚏!”竟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。
“你都感冒了!”北冥皇渊坚持道。“怎么都不和我说!”
八纮稣浥闻言怔了一下。上了木筏以后他一直有点沉默,也不知在想点什么。“没必要。”他只是这样说。
北冥皇渊心里有点惴惴。他大概能猜到他应该是在想鳍鳞会的现况,只是拿不准他如今是怎样的心思。
“蜃虹霓阵前反水,鳍鳞会怕是,失败了……”他试探性的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八纮稣浥惊讶的看他一眼,显然是在奇怪他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件事。
“抱歉,我……我没能……”北冥皇渊忐忑地说。
“没必要道歉。”八纮稣浥打断了他的话。“你做的已经很好了。”他看了眼北冥皇渊,顿了顿又道:“我刚刚是在想鳍鳞会没错,不过我是在想,反正都死了,生前之事,再想无用,不如好好放松一下自己。”他浅灰色的眼睛带了点笑意,注视着北冥皇渊。
啊,被看穿了。稣浥还是这么敏锐。默默心里吹了一波自家稣浥的北冥皇渊,一边感到开心之余,一边又有些窘迫:“稣浥,你的意思是,今后你会一直陪着我是吗?”
“不是说过了吗,我会奉陪到底。……不过,当务之急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上岸?”八纮稣浥开始有点发抖了。
“啊哦!”北冥皇渊一下子跳起来。

木筏很快就靠了岸。岸上仅有几间稀稀落落的房屋,被笼罩在昏黑雨幕里,分外荒凉萧条。北冥皇渊心急火燎的拉着八纮稣浥,就去敲最近一座房子的门。
“喂?有人吗?有人吗?”
“谁?”不一会就房里就有人在问。北冥皇渊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,但一时也没有多想:“我们是新来者,希望能借地躲一下雨……咦?”
话还没说完,门就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。盗侠紊劫刀震惊的看着门外大雨里的北冥皇渊,和他身后披着冻得发抖、披着北冥皇渊外套的八纮稣浥。
“鳌千岁?以及……宗酋?”
“……伯父。”八纮稣浥吓了一跳,片刻后轻声唤道,低头避开了紊劫刀的视线。
北冥皇渊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到一个更加耳熟的女声自紊劫刀身后响了起来:“怎么了?刚刚是谁敲门?”
……这个声音……这是……
“大皇姐?”
北冥皇渊彻底懵了。

淋了一场大雨之后,八纮稣浥果然发烧了。此刻他正安静的蜷缩在床上,闭着眼睛。北冥皇渊片刻不离的守着他,满心歉意。
若不是他任性的扔掉了伞,这人何至于转眼就高烧不退?
他病得倒是挺重的。中原区的杏花君来看过,施针、开药都做过了,八纮稣浥却是还不见好。杏花君和北冥皇渊都猜想,这恐怕还是心里结郁的缘故。
这个家伙,嘴上说看开了,可是,他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啊。北冥皇渊暗暗叹息。
他安静的守着八纮稣浥。这几日稣浥病的严重,他们就留在了紊劫刀这儿,正好北冥皇渊一个千岁王爷,也着实不会照顾病人,只好由紊劫刀代劳。不过北冥皇渊倒也没有闲着:他一面想办法解决未来住处问题,一面学着煎药,照顾稣浥。
八纮稣浥的睡颜很安静,只是总是蜷缩着,也不知道是种族习性还是缺乏安全感。北冥皇渊仍能回忆起上一次他看着他这样躺着时,心里如潮涌般的惊惶。但这一次,他虽然仍是心绪不定,却是满心的宁静温馨。
稣浥,稣浥。我们来日方长着呢。
八纮稣浥突然颤抖了一下。他仍然闭着眼,呼吸却渐渐粗重了起来。
“稣浥,你还好吗?”北冥皇渊于是喊他。“又做噩梦了?”
八纮稣浥睁开朦胧的双眼,恍恍惚惚的注视着北冥皇渊。
这种情况最近常常出现。一开始高烧不退的那几天还要严重的多,八纮稣浥怎么也叫不醒,只是挣扎的唤着些名字,有时是“伯父”,有时是“皇渊”。北冥皇渊心疼极了,但也只能守着。紊劫刀与他谈过话以后情况好了一些,但还是时常会做噩梦。
几天前他们刚来的时候,紊劫刀就和八纮稣浥谈过了。北冥皇渊悄悄偷听了一些。
“伯父,你……你不怪我吗?”
“……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,不过嘛,反正大家都死了,你这孩子也别想太多,好好养病就是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,谁家做伯父的会跟侄儿置气哦?突然这么脆弱真叫人不习惯呢。我也有错哦,那个时候怀疑你,简直是对不起你老爸……”
稣浥这个伯父,除了把大皇姐变成了自家爱人的伯母,导致辈分乱套以外,还是挺好的吗。北冥皇渊暗暗地想。

“要喝水吗?”北冥皇渊问。半响八纮稣浥才缓过神来,点了点头。于是北冥皇渊把他扶了起来,端了碗水来喂他。八纮稣浥虽然萎靡,却拒绝了北冥皇渊的照顾。
“稣浥……”北冥皇渊倍感委屈。
“你自己也知道,你喂水喂药的技术着实不太好。”八纮稣浥瞪他。
“你都不给我机会练习,怎么可能会有长进呢?”北冥皇渊争辩。他有点心疼的听着八纮稣浥嘶哑的嗓音。
一会儿还是再往杏花君那儿跑一趟好了――虽然可能被某只绿毛抹茶怪嘲讽到内伤?啧啧,雁王真不愧是他徒弟啊,一脉相承的讨厌。他也不是故意跑那么勤去打扰他们啊!
选择性无视了俏如来的北冥皇渊注视着八纮稣浥。对方一口一口的抿着水,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。
“现在是几时了?”放下水后八纮稣浥问。北冥皇渊很高兴的听到八纮稣浥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原来的嗓音。
“午时。你还可以再睡一会。”
八纮稣浥摇摇头。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阳光上。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你的身体没问题吗?”北冥皇渊皱起眉头。
“我已经感觉好多了。”
但是北冥皇渊还是不放心。“你若是无聊,我讲给你听好了。等你病好了,我们可以一起去看。仙山地域广袤,景色美丽的地方很多呢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八纮稣浥犹豫一下,回答道。
“好啊,那你听我说。我们现在身处的是仙山的海境区,靠近河岸,附近河流湖泊纵横交错,不远处还有大海,划船玩赏一定十分舒适;旁边就是中原区,地势多变,人也比这边多的多了,等你病好我们慢慢游历……”
八纮稣浥安静的听着,时不时应上一声,在脑海内勾勒出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崇山峻岭、沧海横流。当然最重要的是,他不会忘记,那风景中总会有两个人,并肩同行。
这样想,那些日日夜夜困扰他的梦魇,似乎也能渐渐烟消云散了。八纮稣浥渐渐睡意朦胧。
北冥皇渊注视着他滑入梦乡,停住了声音。“稣浥,好梦。”他最后悄声说道,握住他的手。

一蓑衣,一扁舟,青山远流,共赏烟雨。如此,不负韶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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